第(2/3)页 倒不是说布置有变化,而是内里木、砖瓦等都换成了隔音效果更佳的材料。 别的不说,单是那一扇嵌在墙上的木窗所用“香柳木”就价值千两黄金。 比老太爷所在的清净宅内所选木材价值还要高。 王纪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,眼神略有喜色的说道: “不敢得轻舟先生夸赞,这些都是我家老板吩咐王某做的。” 这人很上道。 陈逸暗自点点头,当先落座,道:“此番我冒昧前来,没有打扰二位吧?” 王纪笑着回句不打扰,接着介绍起贾余志道: “这位贾老板便是为百草堂一直提供药材的贾氏药行的老板。” “方才我二人还在商讨下一批药材到货时日。” 陈逸哦了一声,看向贾余志毫不避讳的问:“我方才听说贾老板的药材遭难?” 贾余志闻言,面露苦色。 “不敢瞒轻舟先生,贾某人这次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,简直霉运当头。” “前日东市粮行库房失火,将贾某存放药材的库房也给烧了大半。” “多亏王掌柜包涵,没责怪贾某,否则贾某实在无颜再来百草堂。” 王纪暗自撇嘴,若非大人发话,他这次非得让这老贾赔出大半家产。 要知道这次他为了百草堂接下来的拓展,又是扩建工坊又是招募人手,前后投入大几万银钱。 哪知他一切准备妥当后,最关键的药材没了,怎能不让他气恼? 陈逸自也清楚这些。 只是在他来看,银钱没了能再赚,药材没了也可想办法找其他商贾购买,晚几日也没多大影响。 他更在意的是东市粮行的境况。 “听说那东市几家粮行被烧了不少粮食?” 贾余志略有烦闷的点点头:“估摸着损失了十几万石粮食。” “粮价又涨了?” “您也听说了?没错,涨了不少。眼下东西两市的粮价已经高到二两五钱银子一石。” 陈逸了然的点点头。 没记错的话,他去桐林镇之前的粮价是一两五。 短短两三天时间,粮价又涨一两银子,让他都有几分惊讶。 那位林姓商人都已死了,几家粮行库房被烧,涨这么高有什么用? 他们有粮食售卖? 陈逸蓦地想到刘家的二子刘桃方,猜测应该是他那边的陈粮苞米。 正想着,他就听贾余志继续道:“要说惨,我老贾还不是最惨。” “林家粮行的老板林怀安才是最惨。” 陈逸闻言看向他,问道:“怎么?林家粮行的损失最多?” “不止是多。” 贾余志故作神秘的凑近些说道:“就在东市粮库被烧当晚,林氏粮行的林怀安也跟着被害。” “哦?” “我听人说他是被自家夫人毒杀的。” “若不是他死前回光返照,当即交代后事,如今林家怕是已经彻底乱了。” 贾余志说着,叹了口气:“他也是个可怜人。” “想当初他从冀州只身来到蜀州,耗费五年时间打下偌大家业,没成想最后落得这般下场。” 旁边的王纪忍不住说:“我百草堂同样可怜。” 贾余志讪笑两声,连连拱手道:“您见谅,您放心,我一定拼尽全力将您的货补齐。” “希望吧……” 交谈片刻。 除去东市粮行和林家外,陈逸还知道那几名蛮奴儿仍旧不知所踪。 提刑司和衙差苦寻线索无果,据说已经在挨家挨户的搜寻。 “那些婆湿娑国的人没去衙门闹?” “去了,怎么没去?” 贾余志一脸幸灾乐祸的说:“不过闹也没用。” “咱们大魏朝本就跟婆湿娑国不和,前些年蛮族左王攻打蒙水关时,婆湿娑国的兵马还趁机犯边。” “这等情况下,知府大人怎会搭理婆湿娑国那些人牙子?” “不仅如此,林家粮行的少东家林正弘都没顾得上发丧,就直接带人去找那些人牙子,说要让他们赔偿粮行损失。” 王纪忍不住问:“那些婆湿娑国人同意了?” 贾余志圆脸上露出些遗憾,“若是同意,我也不至于今日求到您门上。” “别看那些婆湿娑国人能耐大到能贩来蛮奴儿,可他们只是些听命行事的下民。” “真正做主的人根本不在蜀州。” 陈逸趁机问道:“我听说婆湿娑国那边有伙马匪很厉害,叫什么兰度王?” 贾余志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,接着脸上露出些忌惮,道:“轻舟先生也知道兰度王?” “怎么?他鲜少被人知道?” “那倒不是,只是我等经常行商的人从不敢这样直呼他的‘匪号’,大都以‘匪王’称呼。” 陈逸微一挑眉,“这是为何?” “那兰度王可是个狠角色,不仅贪婪霸道,还有狠辣手段。” “常年行走在茶马古道上的行商,不论咱们大魏朝的还是西域佛国的,甚至婆湿娑国的商人都要被他刮一层皮。” “就连我……” 贾余志顿了顿,脸上露出些畏惧的说:“我派去婆湿娑国收药的几个掌柜都伤亡大半。” “兰度王的规矩,凡是过路行商需上缴一半所带货物,敢逃跑杀光,敢隐瞒杀一半,数目错漏就看心情杀一人。” 王纪显然不清楚兰度王底细,问:“这样的人,咱大魏朝怎会容他?” 贾余志苦笑道:“王掌柜有所不知。” “那兰度王并不是简单的马匪,他还是婆湿娑国国王的胞弟,手下人员近两万。” “除非侯爷亲率定远军再去趟婆湿娑国才有可能剿灭他们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