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云帆一手在前,一手负后,看着谦谦有礼,脑袋却是略微抬高,脸上神情更是轻松自如。 好似他受礼待是理所应当一般。 不仅刘巳、萧东辰看得出来,陈逸自然也能看出来。 这位兄长和他记忆中一样,看似待人亲和,实则骨子里装满了世家门阀的骄傲,根本弯不下来腰。 只是不知他当初登金宝大殿参加会试,面对当今皇帝主考,是不是也这样? 正当陈逸打量着陈云帆暗自揣测他会如何与他面谈时,就见他胸前右手稍稍荡开,不过殷切的刘巳等人在旁,径直走了过来。 远远地,陈云帆便是笑着说:“逸弟,许久不见。” 逸弟? “逸弟”等同“义弟”。 陈逸心说这是打算不认他这位写在陈家族谱上的兄弟啊。 “云帆兄,看你今日这派头,风采不减当年逛金陵花街的时候啊。” 刚巧“长”字也被他丢了。 陈云帆自是听见了,不悦的说:“当日为兄受父亲母亲所托,前去捉你回家,你怎还记仇?” 陈逸丝毫不让,“你捉我那次,只是因为我找了你钟爱的蝶舞姑娘作陪。” “蝶舞,那是谁?” 陈云帆故作不知,朝身后马车旁的侍女指了指:“她有为兄的春莹好看?” 陈逸笑着说:“兄长风流才子之名传遍江南府,眼光自是不差。” 陈云帆哈哈笑了起来,上下打量他一番,接着便朝刘巳等人招手: “来来来,为兄给你介绍一些官场朋友,刚好你入赘蜀州,以后他们也能给你些照应。” 没等刘巳等人走过来,陈逸伸手指着旁边面露兴奋的萧无戈: “还是我先给你引荐引荐一人吧。” “定远侯之孙,萧无戈。” 陈云帆笑容顿时怔住,看了看他,又低头看了一眼萧无戈,笑容收敛起来。 不过他没露出气恼,而是平静地整理好身上的衣衫,双手交叠朝萧无戈毕恭毕敬的作揖行礼,朗声道: “下官蜀州布政使司参政陈云帆,见过小侯爷。” 大魏朝礼法森严。 别看陈云帆行事张扬,陈家规制越矩,但对礼法却不敢怠慢。 特别是在他走马上任,身侧还有刘巳等大小官员时,他更不会丢了自身涵养。 “免礼。” 萧无戈仰头看着他,接着看向陈逸道:“姐夫,你兄长的确比探花郎厉害。” 没等陈云帆脸上浮现笑容,就听他接着道:“探花郎都是自己跳下白马,他还要踩着丫鬟的大腿下来。” 闻言,陈逸不禁莞尔一笑。 该说不说,也就萧无戈能说出这样的话,换做其他人,陈云帆怕是要发作了。 即便如此,陈云帆的脸色仍旧不好看。 沉默片刻,他挤出一丝笑容道:“小侯爷教训的是,云帆不知小侯爷当面,失礼了。” 哪知萧无戈径直摆摆手: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,知错能改就好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