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说着,她又给陈砚夹了一筷子水晶虾饺,柔声道:“快吃你的,酒这东西烈得很,你素来脾胃弱,沾不得的。” 一番话,句句都绕着“他年纪小”“身子弱”,明里暗里都是护着陈砚,不让他沾半滴酒。 陆曜看着妻子眼底真切的担忧,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,只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,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——这护短的模样,倒真真是半点没变。 唇边噙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,顺着陈稚鱼的意思附和:“也是,表弟年纪尚轻,身子骨要紧,酒水辛辣,原就不该多沾。” 这话听在陈砚耳中,却像是被人当面扇了耳光。什么年纪小身子弱?分明是笑他怯懦,没几分男子气概!他哪里还肯听阿姐方才的劝诫,只觉一股血气直往头顶冲,当下便端起桌上那杯刚斟满的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 酒液入喉,如烈火灼烧,一路烫到胃里,呛得他喉头一阵发紧。陈稚鱼惊呼一声,伸手去拦时已然不及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空杯重重顿在桌上。 “在阿姐和姐夫家里,便是饮醉了酒,难道还会有人嘲笑怪罪不成?”陈砚捂着发烫的喉咙,目光却直勾勾看向陆曜,眼底翻涌着不肯认输的执拗,“姐夫这般盛情,做表弟的若是推三阻四,反倒显得扫兴了。” 字字句句,都透着股不肯低头的要强。 陆曜见他这副模样,眉梢轻轻一挑,眼底掠过一丝玩味。他原本看在稚鱼的面子上,已打算不再与这半大孩子计较,偏这小子自己撞上门来,非要争个高下不可。 他暗自哼笑一声: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既如此识趣,主动往枪口上撞,那便怪不得他要“以大欺小”了。 “既如此,”陆曜抬手将自己面前的酒杯也斟满,推到陈砚跟前,语气里带了几分纵容,又藏着几分不容错辨的压迫,“那便陪姐夫多饮几杯。” 陈砚端了酒杯,二人一齐饮下。 陈稚鱼愣神的时候,只听陆曜扬声喊到—— “喆文,再取一坛千日醉来!” …… 第(3/3)页